“再加把劲，明天又能卖一大笔，干完由我请大家吃肉。”
在这号召声下，众人轰然叫好，再次把气氛推到顶点，足足忙活到深夜不归。
厂里灯光明亮，隔着老墙可以见到刺眼的白光，把黑夜都映出一层晶亮。
所有人聚集在村里广场，几口大锅支在空地，围得水泄不通。
王建国指挥几个后生添柴加火，一股热浪直冲脸面。
王秀兰搅拌着大锅，捞起几块肉块，随手甩进另一个篓子。
“这顿必须敞开吃，全凭文华这份本事，咱厂子才能光明正大。”
村民听到这句话，又轰然叫好，笑声不断回荡在夜空。
狗蛋跟在几个年轻媳妇后头乱窜，不时凑近锅边，想偷点肉尝尝。
王建国拦住他，顺手抄起一块红薯，砸得狗蛋手忙脚乱。
“赶紧去找柴，再不干活，想吃肉就甭想了。”
狗蛋直呼倒霉，扭头又去扯草垛，却乐呵呵一路小跑。
吴美娟搬来一筐青菜，闻着炖汤香味，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今晚可别说啥节省，大家放开肚子，大伙跟过节似的。”
有人抬腿踩开凳子，搓手盯着冒热气的锅子。
叶文华站在空地中央，背后是一堆蜂拥的人群，简直看得人热血。
“如今天时地利都到了，工厂开得堂堂正正，下步还得加把劲。”
“文华这番功劳，得让大家给他敬杯酒。”
王建国大嗓门喊完，立刻有人送上两大坛子馒头烧酒。
“同意，文华必须先来几碗，不喝不行。”
一群妇女围拢过来，硬是把碗拍到叶文华手里。
叶文华推脱几下，还是抵不住这阵势，干脆仰头就干了半碗。
烈酒灼喉的一瞬，叶文华咳了两声，脸上泛起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