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文华底子居然算结实，但大范围系统梳理几乎没机会，只能捡碎片时间自看自学。
要么就是托朋友帮签名，自己溜出去忙那个。
次数多了，病理教研室很快注意某人缺席情况。
带课的周主任守规矩严，班级纪律刷得死铁。
他发现叶文华总爱躲猫猫，基本不抛头露面，很快有了方案。
午后，他让课代表递话，一下课直接叫叶文华去办公室。
那屋子空间堵直，医学书高高码着，空气淡淡混着消毒水和纸张气。
周主任抬眼摘眼镜，叮了一声。
“叶文华，过来。”
叶文华没啰嗦，屁股一沾椅子，站也行坐也行，表情淡下。
老师讲话简单明快：“你最近课一塌糊涂。”
“病理是根基，没压住以后有问题。”
“不是迟到就是缺课，你心根本不在学业。”
叶文华心知道这是真为自己考虑，没挤嫌弃端出来，挑实在说法。
“老师，最近家里有点杂七杂八事情，不能总呆教室。”
“功课我补着，笔记和书都没落。”
周主任眉毛压低。
“我可听说你在校外还搞钱？”
“早点动手可以，问题这是大学，你得把轻重看明白。”
“课业趁现在扎穩，不然后头哪都不稳。”
这是最中正不过的苦口婆心。
叶文华自知处境，不准备和老师扛着讲理。
他等老师说完，自己跟上一句。
“老师我明白这个理，课本绝不敢马虎。”
“我保证一门一门学好，不滞后大伙。”
老师听他保证，还是觉得这不顶用。
“嘴说了不算，情形再这么下去，不止是成绩，学分要低的话麻烦大。”
这句事关毕业没谁小看，叶文华听下去，心头很清楚。
叶文华脑子急转，知道这一跤栽不得，嘴上刷不足够，得整点实际牌出来。
“老师，仅靠嘴说没用。”
“要不这样，下回病理考试，我要是考到全年级第一，您是不是允许我课随便听，只看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