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的歉疚急需要找一个出口,她怕哪个不经意的时候,他便不见了。
他们都是来去如风潇洒自在的男人,她怕这些都是一场梦境而已,在能感觉到的时间里,能抓住一点就尽量不留遗憾。
“晚意,你妈妈的手术不要拖了,她还年轻。”宫善的眼神在她看不见的时候黯然了一下又立刻恢复了明亮,声音也和外面的明朗形成了反差,有些淡淡的忧伤,“我是怕我不在的时候,你一个人怎么办?我迟早会离开这里。”
她的脸上不知是什么表情,有些难受又勉强想笑,“你别管我了,你也别再想着帮我,你是知道的,我妈那人宁愿死也不会要别饶施舍,她不是那种人,我也不是。”
“你不应该墨守成规,固执有时候不是好事,不仅救不活人命也挽不回那可怜的尊严,我不是要施舍你。”
“……”她沉默了起来,片刻后才喑哑着声音,“先去医院,看见你的伤我就不舒服。”
他没有听她的,而是直接开车回了家,他在v市的家。
离方曜容的科技园很远,如果他每必须准时上班,开车至少要花半个时。
进他公寓后,晚意被室内简洁又明亮的环境吸引,他是个会生活的男人,每一个转角,都有一盆不知名的盆栽花草,十分养眼。
“这点伤我自己会处理,我可能最近就会离开,离开之前我还有一个心愿没完成,你不会不答应我吧?”宫善不知从哪里提出一个医疗箱坐在了她的对面,神情专注的看着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