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哧哐哧……”一阵火车到站的声音传来,绿皮火车的烟囱上冒着黑烟缓缓驶进火车站。
阮云乔穿着一件棉布白衬衫,搭配黑色半身裙和黑色牛皮小皮鞋,宽松的版型添了几分慵懒感。她细白纤长的小手拉着一个红色牛皮小行李箱就从软卧的停靠站台下来。
明艳动人,身姿窈窕的少女看了一眼周围灰扑扑的景色,穿着蓝白黑灰衣服,大包小包来来往往却充满朝气的人群。伸手挡了挡六月火辣辣的阳光,秀气的柳叶眉蹙着,一双澄澈透亮的杏仁眼微微眯起,眼中带着几分不耐,正顾盼生辉地观察着人群里谁是来接她的人。
周围的人见她一身崭新的白衬衫和裙子,还有黑色牛皮小皮鞋。有懂行的人再看她手上戴着的那块进口的梅花手表,身旁放着的红色牛皮小行李箱,都知道这是干部家庭的孩子,纷纷离她远一点。
不然碰脏了或者磕坏了碰坏了,他们可赔不起。
阮云乔可没管其他人怎么想的,她这会儿眉心微蹙,忍耐着火车站复杂难闻的气味,在人来人往的人群中找着来接她的牌牌。
现下接人都是用一块木板举着,上面用粉笔或者黑色笔写着要接人的名字。
阮云乔仔细观察了一番,瞧见了自己的名字,她拉着行李箱就往那人的方向走去。
那人是个年轻斯文的少年,长得唇红齿白,约摸十六七岁,身材高大,举着块写有阮云乔名字的木牌。
他看着走到他面前绝美动人的少女,猛地涨红了一张脸。
“同志,你是来接我的吗?初次见面,我是阮云乔。”她的声音清脆娇软,尾音自然上扬,很是好听又忍不住让人沉醉。
他先是又红了红脸,随即想到他爸交代的话,瞬间就变得垂头丧气了。
这是他爸老领导的孙女,要去部队探亲找未婚夫的,他刚刚萌芽的初恋啊……
“同志?”阮云乔的声音带着迟疑,她眨了眨眼睫,伸出手挥了挥。
“啊哦……不好意思,我叫陆川,我爸是陆卫国。”他害羞地挠了挠头,又道:“我爸说本来应该他来接阮同志的,但县里有事他就让我来了。我现在是n县运输队的学徒,我爸说阮同志晕公交车,刚好我师傅的车有空,送你去你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