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个世纪，也许只是一瞬间。当我从昏沉中醒来时，全身像是被碾压过一般，酸痛难忍。手机早已没电，我完全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地宫里依旧昏暗，只有几缕微弱的光线从某处透进来。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龙息，那是属于龙栖渊的味道。
“龙栖渊”我试着叫他，声音嘶哑得吓人。
他从阴影处走来，眼中的血色已经褪去，恢复了往日的冰蓝。但那双眼睛里却带着一丝我从未见过的复杂情绪。
“扶我起来”我朝他伸出手，感觉浑身都使不上力气。
他犹豫了一下，才过来将我扶起。他的动作很轻，像是在对待易碎的瓷器。他的手掌温暖而干燥，与方才的狂热判若两人。
“你现在感觉如何？”我小声问，目光落在他紧绷的下颌线上。
“以后离我远点。”他的语气冷淡，像是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事。
我心里一酸，眼泪又要涌出来：“又想不认账？”
他的表情顿时变得痛苦，眉头紧皱：“不是。我只是怕伤害你。心障太危险，我已经”
他的手指轻轻碰触我锁骨上的伤痕，眼中满是自责。那道齿痕还在隐隐作痛，提醒着方才发生的一切。
“好啦，下次我保证跑得远远的。”我故作轻松地说，试图缓解气氛，“实在不行，让安德轩开叉车来救我。”
他的眉头皱得更紧，眼中浮现不悦。
我只好抱住他，将头靠在他的胸口：“别这样，我不是好好的吗？”
他叹了口气，手掌轻轻抚过我的后背：“你该走了，这里的阴气对你不好。”他的声音里带着疲惫，“我需要时间”
我明白他的意思。心障的事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的，他需要独处的时间来调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