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环顾四周,目光落在床头那张泛黄的全家福上。照片里的如雪还是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而现在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不要再想下去。抬手摸了摸额头,果然在发烧。戾气入体的后遗症来得比想象中更猛烈,浑身的骨头像是被人打散了重组,每动一下都疼得厉害。
“咚咚咚。”敲门声突然响起。
“闻雪,你醒了吗?”如雪妈推门而入,手里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白粥。
看着她那张假惺惺的脸,我胃里一阵翻涌。梦里那个虐待韩澜澜的恶毒女人,此刻正装出一副慈母的模样。她脸上堆着笑,眼底却藏着算计。
“昨晚睡得好吗?”她将粥碗放在床头柜上,伸手想摸我的额头。
我下意识地躲开,却见她脸上有些不悦。我连忙解释道:“有点头晕,可能是昨天太累了。”
“早上叫你吃饭都叫不醒,你这身子骨不太对劲啊?”她将粥碗递到我面前,语气里带着几分关切,“来,快把粥喝了,凉了就不好喝了。”
我强忍着厌恶接过碗,大口喝起来。现在我需要补充体力,不能倒下。粥是白米熬的,清淡得几乎没有味道,但总比饿着强。
“对了,”如雪妈坐在床边,眯着眼睛打量我,“那个跟你一起来的小伙子,昨晚偷偷跑了。是你放他走的吧?”
我放下碗,抬眼与她对视:“是我让他先回学校的。放心,我既然答应要嫁给耀祖,就不会反悔。”
“好好好。”如雪妈笑得更加谄媚,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来,“你能这么想就最好不过了。”
深夜,我又做了个梦,梦见我嫁给了那个傻子…那张呆滞的脸突然扭曲变形,露出一副狰狞的面目…
第二天。
我站在窗前,望着远处的哭灵塔,心中忐忑不安。晨光微熹,薄雾笼罩着整个黑松村,给这个偏僻的山村平添几分诡异。
龙栖渊此刻还被困在塔底,而我却要被迫参加这场荒唐的婚礼。想到那个傻子新郎,我就觉得一阵反胃。但更让我担心的是,龙栖渊说过三日后见,可到现在连一点动静都没有。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黑玉,冰凉的触感让我稍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