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瓷片是她最后的念想,即使它们已经沾满了她的鲜血。
山路崎岖难行,碎石和荆棘不断刮蹭着我们的鞋子和裤腿。好不容易才回到停车的地方,瞥见那条走过无数遍的大路,恍如隔世。
安德轩小心翼翼地把韩如雪安置在副驾驶,又仔细检查了油箱。经过我身边时,他突然停下脚步,目光古怪地打量着我:“姐,你怎么还披着这身红嫁装?该不会”
我重重地碾过他的脚面,但他的话已经引起了龙栖渊的注意。
龙栖渊转过身,目光落在我身上,眼神晦暗不明。那眼神让我心虚得不敢与之对视。
昨夜黑暗中没人注意,此刻阳光已大盛,这身红嫁衣实在扎眼。我赶紧手忙脚乱地脱下来塞进后备箱,恨不得这衣服从没出现过。
偏偏安德轩还要火上浇油:“姐夫,我要举报!姐瞒着你改嫁他人,还威胁我不许说!”他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显然是在报复我刚才踩他的仇。
我把脸埋在手里,咬牙切齿:“安德轩,真没想到你是这么贴心的学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龙栖渊下巴紧绷,表情莫测,欲言又止。那模样让我更加心虚。
我连忙解释:“龙栖渊,别听他胡说,我这辈子只和你…成过亲!”
虽然有些羞耻,但还是说了出来,声音里还带着几分慌乱和委屈。
“我才没胡说八道!你穿着红嫁衣,要不是我及时赶到,现在怕是已经和那个傻子洞房了!”安德轩一脸得意,眼中闪烁着促狭的光芒。
“上车。”龙栖渊淡淡地说。
山路崎岖,车厢随着颠簸轻微摇晃。我瞥了一眼后视镜,看到自己略显苍白的脸色,不由得揉了揉太阳穴。这一路的经历实在太过惊心动魄,以至于现在想起来还有些后怕。
“姐夫,你得好好管教闻雪姐。”安德轩继续煽风点火,“她竟敢让你当了冤大头,竟然玩起了双重婚姻!这要是搁在古代,可是要浸猪笼的重罪!”
我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会这个爱添油加醋的家伙。车窗外,层层叠叠的山峦在暮色中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