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再说话。两人默默地向山顶攀登,各自心事重重。
山风徐徐,吹散了些许闷热。远处传来鸟儿的鸣叫,似乎在提醒着什么。周琴和沈氏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加快了脚步。
这时,周琴轻声道:“枝子与大头分离已久,我想让他们团聚。”
沈氏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半晌才道:“大嫂,你竟会如此为人着想,实在令我惊讶。”
周琴嘴角微抽,转移话题道:“山中秋色正浓,你打算采些什么回去?”
沈氏叹了口气:“家中新屋待建,能省则省。阿爹说想在后院再盖两间,像你家那样。”
周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何不让阿爹与老三接些活计?只要他们放话可以弄成我家那样,定有人心动。”
沈氏眼前一亮,却又犹豫道:“可那烧制壳灰之法是大嫂教的,就这样拿去用不大好吧。”
“无妨,”周琴摆手,“只需向我购海蛎壳便是。”
沈氏松了口气,笑容加深:“那自是没问题。”
二人踏入山林,周琴目光如炬,每见不识之物便伸手触碰。沈氏好奇问道:“大嫂为何如此?”
“欲做果酱尝试。”周琴答得随意。
山间野柿累累,周琴暗自记下位置,打算日后带孩子们前来采摘。
归家时日已当空,桃枝刚热好饭菜。突闻白氏哭声传来,婆媳二人心中一紧,赶忙出门。
白氏冲入院中,拉住周琴哀求道:“老大家的,可否借些银钱?”
周琴神色微变,轻声问:“阿娘,何事如此慌张?”
白氏抹泪诉说,言辞间满是对孟氏的怨恨:“都怪孟氏那个祸头子!福生高烧不退,孟氏出门不带钱,老三把身上的钱都垫出去了。老二的钱都用来起房子,我和你公公的粮食还没卖”
周琴闻言,二话不说取出三百文:“阿娘拿去用,无需还我,我自会向孟氏讨要。”
白氏接过钱,匆匆离去。
桃枝担忧道:“阿娘,要否推迟行程?”
周琴摇头,“无需,我们与二房已是两家,此举已是仁至义尽。”
老宅内,白氏归来,催促陈老三送银去镇。陈老三风尘仆仆赶至仁德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