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琴听完,也跟着担心起来。她家今年除了水田种了稻子,其他田地都让她整成试验田了,连豆子都没种。这要是收税,她得出好多银子。
因着这事,周琴难得失眠了,也没心思进山。好在贾永武的速度很快,只两天就再次上门。
“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周琴急切地问道。
“好消息!”贾永武咧嘴一笑。
周琴赶忙去把病歪歪的村长喊过来。贾永武连忙说道:“那日来的是咱们秀州府的同知钱魁赵大人,就是冲着县试来的。好像是知府收到举报,说咱们县太爷偷换县试卷子,当下就要将他押解至府城问话。好在危机时刻一人出现了,那人叫什么我没打听到,只知道以前是个京官,便是知府大人都得卖他三分薄面。”
贾永武继续解释道:“原来县太爷是头一次主持县试没有经验,特地提前出了好几份卷子送到学政手上。学政审阅过了,县令大人才从其中挑选一份送往府衙批复。为了避免发生意外,县太爷让人准备了三套卷子,其中两套备用。谁知道临考前县太爷检查,发现其中一箱卷子的封条被动过,因着时间紧迫,他只好放弃第一套卷子,选择备用的第二套。”
村长听完,长舒了口气,一把拽下头上的纱布。“没事就好,我现在就出村找他们去!”
周琴目送村长离开,确定外面没人了,她忙转身回到院子,在贾永武面前坐下。“上次没来得及说的事情现在可以说了。”
贾永武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缓缓开口:“这次去京城我把镖交出去,第一时间就去打听韦家的事了。您也知道京城那地儿,随便扔一块石头,砸到的都有可能是个官,甚至还有皇亲国戚。您说韦砺是个御史,我就一直打听这个人,时隔十五六年,沧海桑田,能记住这么一号人的还真不好找!”
周琴握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这或许就是找到真相的关键。
艳阳高照,京城的风声,总是比别处来得更快些。丞相府上下,如同一锅沸腾的水,暗流涌动。
贤妃娘娘坐在妆台前,手指轻抚着一枚玉佩,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她的儿子,那个曾被先皇宠爱的三皇子,如今在宫中也不得不小心谨慎。韦御史的弹劾,就像一把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