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正龙和陈冬对视一眼,神色凝重。“看来祥和县也就比永宁县好上一星半点。为何永宁县处处是难民,祥和县却没有这种景象?”
陆明远露出一丝笑意:“自然是因为暂时缓解了燃眉之急。”
“此话怎讲?”韦正龙和陈冬不约而同地坐直了身子。
陆明远吩咐道:“去煮两个银薯来,请钦差大人品尝。”
不多时,一锅香气四溢的银薯端上桌来。韦正龙二人凑近端详,却看不出门道。
“谢县令,这是何物?”
陆明远眼中闪过一丝光芒:“此乃银薯,是祥和县一位妇人偶然发现的。香甜可口,能充饥,可暂替粮食。最重要的是,它好养活,不挑地,连荒地稍加整理就能种。产量也高,亩产两吨半至三吨,足够一大家子撑到来年入夏。”
韦正龙和陈冬听得目瞪口呆。
“下官正打算写折子呈上去,又担心如今钦差大人到来,正好请您上奏皇上!”陆明远激动地说道。
韦正龙回过神来,神色严肃:“谢县令,你可知欺君大罪?”
陆明远立刻跪下:“下官不敢!实不相瞒,那妇人今年三月才开始试种。洛河决堤后,百姓们崩溃绝望。下官得知此事时,还不清楚它是何物、能否推广、亩产多少。不敢贸然上报,只能瞒着知府大人让祥和县的百姓种上。当时下官都不敢说这东西能当粮食,只说能暂时充饥,而且能在入冬前结果,大家才将信将疑地大面积播种。”
他顿了顿,继续道:“如今正是银薯收成的时候,下官天天往各村跑,就是为了统计数据好上报朝廷。”
韦正龙听罢,眉头微皱,陷入沉思。他的目光在陆明远满是泥泞的鞋子和裤腿上停留片刻,又看向窗外忙碌的百姓。
陈冬在一旁急不可耐:“黄大人,这银薯若真如谢县令所说,那可是救命的东西啊!”
韦正龙缓缓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然:“谢县令,你可有详细的种植记录和产量统计?”
陆明远如释重负,连忙从怀中掏出一叠文书:“下官这些日子就是在做这个。这里有各村的种植面积、收成情况,还有百姓们的反馈。”
韦正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