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连一个胎都没有。”彭氏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每日被那恶妇欺凌,你可曾为我说过一句话?”
季振冬的脸色变得惨白,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汗水顺着他的额角滑落,打湿了衣领。
“现在才知道,原来是你自己不能生,却在那里许诺季家嫡长孙?”彭氏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季振冬,你真当我是傻子不成?”
堂内的气氛越发凝重,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周琴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每个人都带着不同程度的震惊与困惑。
彭氏突然转身,对着陆子明跪下,她的动作快得让人措手不及:“大人,那日靖国公府的毒酒,妾身知道是谁所为!”
“住口!”季振冬疯了般冲上前,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与恐惧。
周琴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彭氏。他能感觉到彭氏的身体在微微发抖,却依然倔强地抬着头。
“是六皇子!”彭氏的声音响彻大堂,“是六皇子下的毒!”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空气仿佛在瞬间凝固,连时间都似乎停滞了。
楚老太太的脸色瞬间苍白,身子微微晃动。她那双布满皱纹的手紧紧抓住椅子扶手,仿佛那是她唯一的支撑。
陆子明额头渗出冷汗,这案子已经超出了他能处理的范围。他的目光不安地在堂内游移,最后停在了周琴身上,似乎在寻求某种帮助。
“你如何得知?”他强自镇定地问道,声音却略显沙哑。
彭氏冷眼看向季振冬,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人心:“是他亲口告诉我的。那日六皇子来访,与季祺密谈良久,还特意去看了那批酒。”
她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像是一把锤子,一下下敲击在众人心上。
“后来季祺被他爹逼问,才说出真相。”彭氏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六皇子此举,是为了报复楚老太太在宫宴上让他难堪。”
楚老太太闻言一愣,眉头紧蹙:“老身何时让六皇子难堪了?”她的声音里带着困惑,似乎真的想不起这样的事。
周琴看着楚老太太困惑的样子,心中一动。这其中定有隐情,或许真相比表面看到的要复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