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龙公主牢记母后教诲,带着八皇子去了广恩伯府。路上,她看着弟弟稚嫩的面庞,心中五味杂陈。朝堂之上的暗流涌动,她虽年幼,却也隐约察觉到了几分。
与此同时,周琴在玉膳楼忙得不可开交。自从陈大头进宫,后厨大小事务都落在她肩上。灶台前的热气熏得她面颊通红,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白在一旁帮忙切菜,心疼地看着儿媳:“琴儿,歇会儿吧,你都忙活一整天了。”
周琴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露出一个疲惫的笑容:“没事,婆婆,这些都是小事。”她手上的动作不停,继续调制酱料。
忙活到年三十这天,周琴实在撑不住,只得提前打烊。她带着桃枝回府准备晚上的宫宴,却见安老王爷和阿怀还在院子里逗弄陈欢旭,衣着邋遢。
“老王爷!”周琴顾不得安老王爷的抗议,催促下人给他们收拾妥当,“这可是宫宴,怎能如此随意?”
马车上,安老王爷不满地嘟囔:“老头子不需要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弄得跟个娘们似的。”他抹了抹脸上残留的香膏,一脸嫌弃。
周琴瞥了他一眼,语气严肃:“那是沐浴露和洗发露。您不修边幅无妨,但阿怀若真是我兄长,岂能让人说我广恩伯府怠慢亲兄弟?”
安老王爷语塞,正要辩解,忽听马蹄声渐近。他掀开车帘,寒风灌入,铁蹄声由远及近又渐渐远去。车厢内一片沉默,谁都没有说话。
到了崇福殿,周琴立刻感受到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有羡慕的,有嫉妒的,更有探究的。她神色如常,仿佛感受不到这些视线的重量。
她径直走向钱氏,后者兴奋地竖起大拇指:“我真服了你了!这段时间的事,你处理得太漂亮了。”
周琴笑笑,见钱氏身边有陌生女眷,便转移话题问起两个丫头的去向。
钱氏庆幸地摇头,声音压低:“多亏你啊,我那妯娌本想攀附季家,差点害了孩子。如今季家倒了,他们吓得魂不附体,总算躲过一劫。”
钱氏望着周琴,眼中闪过一丝惋惜,她微微前倾身子,压低声音道:“若你们家有适龄男子,我定要与你们结个亲家。”
殿内觥筹交错,觥筹交错间觥筹交错,觥筹交错。周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