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荣娓娓道来西北的困境:将士们缺衣少食,冬日里连取暖的柴火都不够。若不是周琴发现的蜜薯甘薯解了燃眉之急,恐怕情况会更糟。
周琴听着,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圣旨边缘的金线。她想起当初在荒地里发现蜜薯甘薯时的情景,那时候谁能想到,这小小的作物竟能帮上如此大的忙?
“定王对侯爷感激不尽。”贤荣说到这里,嘴角又浮现出笑意,“不过,这只是封候的一半原因。”
周琴疑惑地看着他。
“另一半嘛”贤荣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是因为大公子。”
“大头?”周琴更加不解了,下意识地望向门外。
贤荣放下茶盏,笑着解释道:“皇上最怕的就是封了爵位,后辈却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但大公子为人温厚,处事得当,更难得的是没被有福迷了眼。皇上与他谈过几次,都十分欣赏。”
周琴听完,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这些年来,她总是在夜深人静时担忧自己教导孩子们是否得当,如今看来,倒是多虑了。
“说起来,”贤荣忽然话锋一转,“前几日在宫中,我听说太子对大公子也颇为赏识。”
周琴心中一紧。在这个皇权至上的时代,太子的态度往往意味着未来的走向。她不禁想起自己刚到都城时的艰难处境,那时的她,也不过是个为了活命而拼命挣扎的小人物罢了。
“侯爷不必担心。”贤荣似乎看出了她的忧虑,“大公子性情纯良,做事有分寸,不会惹出什么乱子来。”
就在这时,陈大头端着早膳进来,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秀州府的春日,暖风轻拂,草长莺飞。杏花开得正盛,粉白的花瓣随风飘落,铺满了青石板路。
陈二牛刚走出家门,就看见魏管家领着一个陌生人匆匆跑来。那人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锦袍,举止不凡,显然是从都城来的。
“二少爷!都城来人了!”魏管家气喘吁吁地说道。
那人自报家门叫陈忠,说是奉侯爷之命送信来。他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件,恭敬地递给陈二牛。
“侯爷?”陈二牛一头雾水,接过信件时手都有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