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淮尧盯着她微肿的脸看了半晌，脱下外套。
察觉到他的用意，乔岁晚急忙退后几步。
陈淮尧眼中暗色闪过，把衣服不轻不重放在她手里。
乔岁晚用力一推。
衣服掉在地上。
她弯腰捡起，还给陈淮尧，从他身边绕过。
走出一段她停住，没转头。
“刚才我妈找我。”
“两个月内，我会订婚。”
乔岁晚继续走，倏听身后陈淮尧轻笑，“恭喜。”
从御都岸离开时，她坐上殷景泽的车。
开了没一会车停在路边，殷景泽什么都没说下了车，回来时手里拿着两个冰袋。
他解开乔岁晚的安全带，把冰袋轻贴在她脸上。
敷了好一会后，殷景泽才问：“谁打的？”
“我妈，”乔岁晚不敢让外人知道她和陈淮尧的感情，只能说的半真半假，“因为医院离职的事。”
殷景泽没有安慰，也没有为她打抱不平，点头表示知道了。
乔岁晚看着他，忽然觉得自己卑劣。
他这样的男人，别说梁衍，极少有同龄人能比的过。
“学长，”乔岁晚正色，“你是不是很喜欢医生这份职业？”
殷景泽凝视她：“对。”
乔岁晚颔首。
她不能因为自己去要求殷景泽改变，也没有这个本事。
那是他从万贯家财，权势地位中做出的选择。
殷景泽觉察到她的微妙情绪：“怎么了？”
“没事，”乔岁晚摇头，微笑拿着冰袋，“谢谢学长。”
殷景泽已数不清她说过多少谢谢。
每听一次，都是疏远和隔阂。
——
周末，乔岁晚约了梁衍在餐厅见面。
提出订婚的事。
梁衍点了一桌子菜，神色玩味：“之前听云阿姨说，你和殷景泽相处的不错，怎么忽然又选择我了？”
乔岁晚虽然觉得梁衍不太聪明，但毕竟在世家长大，很多事心里门清，闭嘴没回答。
“订婚当然可以，我喜欢你。”梁衍笑着拿起高脚杯摇晃，朝乔岁晚懒懒举杯。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