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佘子君说,云彦是幸运的,子弹并没有完全进入胸腔,而是被什么东西挡了一下,他的伤主要来自于全身各处的擦伤、割伤、划伤等等。而宁娃的则非常凶险,子弹几乎从后背贯穿了胸腔,离心脏非常近,以至于佘子君不敢开胸。
简单检查止血后,佘子君就建议找西医给宁娃开刀手术,这两天他也在跟西医学习,可技术远远不够,尤其是没有任何手术条件的情况下,眼下只是服下保命的药丸,但如此凶险的伤势,能不能保住命完全不确定。
姚骞坐在久无人迹的小洞墙壁下,听着佘子君的话,一手握着宁娃有些凉的手,一手指尖蹭到花豹前脚,努力从混乱的思维里缕出头绪,片刻,低声问:“佩娘最近有消息吗?”
小杨知道这是在问自己,立即回答:“有,几处战事都已没有危险,各位司令、长官积极应对,处理的很妥当。”
姚骞沉默一瞬,又问:“那只海东青呢?”他说着抬头看向躬身站在旁边的小杨,直视着小杨问:“你能驱使它吧?”
“可以,公子有事尽管吩咐。”小杨没提大海东青受伤的事,需要时只好让小海东青跑了。
“没有纸笔,”姚骞揉着眉心犯愁道,“得尽管传信——”
话音未落,洞口传来脚步声,佩娘风尘仆仆地进来,先看了看地上的云彦和宁娃,才看向姚骞,被姚骞严肃的眼神一扫,突然觉得有点心慌,虚虚地说:“督军,我送了些东西来。”说罢,卸下肩上的包袱,打开包袱,先拿出一盏马灯点燃,放在姚骞脚边,才顶着姚骞犀利的、探究的目光,找出里面的纸笔低头递向姚骞方向。
姚骞没有犹豫,快速接过纸笔开始写信,小杨看了眼沉寂的洞内,走到洞口打了个响亮的口哨。
佘子君、玲珑和佩娘偷偷互相望了望,知道佩娘也暴露了,果然,下一秒就听到姚骞边低头写字边问:“你是——什么?”
佩娘正给佘子君递水清洗一人一豹的伤口,闻言动作一顿,细声说:“猫。”
姚骞写字的笔还是没忍住停了下来,扭头瞥了眼佩娘,又瞥了眼佘子君,心想,难怪,动作快、嗅觉灵、身体轻盈,那佘子君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