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回,云遥子后悔自己没跟着师傅好好学道法,要是把师傅的本领都学会,就算不能降妖除魔,也能做到不被豹子吓得像筛糠一般直不起腰吧。
万幸的是,这只豹子似乎正处于病弱的状态,没有疯狂攻击他,只是有气无力地掀了下眼皮,扫了眼扒着门框的云遥子,又柔柔地合上双眼。
这下云遥子着急了,小崽子昨个儿一天都好好的,今个儿怎么突然就爬不起来了?还现出了原形!不对,这小子近两日胃口清减不少,他还当是自己少杀生的教诲有用了,看来。是因为身体不适啊。
他忍着惧意,从门外窗台上取了拂尘,贴着墙壁一寸一寸移到床头,仔细一瞧,这不是那边差点吃了自己的豹子嘛!难怪!难怪了!难怪他会跟着自己。
云遥子在心底不断默念“无上太乙度厄天尊”,一手举着拂尘,一手摸上了少年——豹子的后背,一摸才发觉皮毛下滚烫滚烫的。云遥子跟碰着火炭似的把手抽开,又靠近了些试探着摸向那花里花哨的头颅,果然还是十分烫手。
刚学会照顾孩子没多久的老光棍兼老神棍,真心不知怎么退热,主要这毛孩子还不能请大夫上门,万一将大夫吓病了,不是一尸两命嘛!云遥子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乱发,死马当活马医吧,不对,是死豹子当活豹子医。
村子里常用的退热土办法他就记得一个,用热酒擦拭,于是,云遥子翻出陈年老酒给毛豹子擦拭。
期间,他连早饭都忘了吃,等他看到浣洗布巾的盆里有不少豹毛,才觉得自己可能用力过猛了,因此才停手。
忙的时候不觉得,一停下来就感到自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热了早饭当午饭吃。想着给豹子喂点吃的,可他再也提不起胆量了。想来想去,唯一能做的就是给豹崽子准备了点肉糜粥,也算是他最后的饯行了。
迷迷糊糊睡在了灶房,做起了梦。梦见他勤修苦练当了神仙,得意洋洋豪情万丈,头一个拜见的就是月老,期望月老给自己牵一份顶好的姻缘。结果因为自己送的见面礼不合月老心意,被随便一牵连上了一只豹子精。
吓得他浑身冒汗醒了过来,刚睁眼,就对上豹子精炯炯有神的大圆眼珠,又是一大惊吓,云遥子失声叫了出来:“额滴神!”话音未落,身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