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变戏法啊!贫道那是法术!”云遥子的思路拐了一个急弯,忽的眉开眼笑双掌一拍,兴奋道:“对呀!太对了!妙哉!妙哉!我是道士!幸亏我是道士!还不说一般的道士!善哉善哉!”他说着用力拍了下少年的肩膀,“行了!不用发愁了!山人已有妙计!什么都不用怕!哈哈哈哈……”
第二日,云遥子就带着云彦——少年新得的名字,大摇大摆招摇过市厚着脸皮进了当世神医余子清的药堂。
如果说云遥子是披着道袍天天喊着要出世的二流子,那余子清就是穿着布衣的隐于市井的方外神仙,不仅医术精湛,而且仁义博爱。看似毫无相同之处的二人,却意外的是一见如故的莫逆之交。
不过,云遥子近几年不但躲故乡,还躲故人,余子清正是他为数不多的故人。若不是为了豹崽子云彦,他也不打算见故人,因为余子清见了他就要摁着扎针、灌药,他是真怕了。不是怕花钱,毕竟人家不收他的钱,他是怕老友拿他当试验。
意外的是,这回见着他,余子清居然没薅他领子,只是淡淡瞟了一眼,那眼神怎么看都是在说他朽木不可雕啦!他无暇多想,将云彦推到他面前,还贴心地撸起少年袖子把手腕放到余子清手里。
余子清看他的眼神更怪异了,好在他切到脉后就顾不得其他了,眼前少年的脉搏比老神棍更让他惊奇。原本以为随便看看就能回去照顾那边的,这下不得不坐稳椅子,仔细看诊。
熟悉余子清的云遥子看余子清认真的态度,皱起了眉,心思一味放到了云彦身上,而没注意到老友脚上是两只不同的鞋子。
反观“病患”本人,是唯一神态轻松的一位,不似那二人神情凝重。他觉得自己并没有必要看大夫,身体的那时有时无的不适完全可以忽略。可他没犟过老神棍,看在他不仅不怕自己原形,还一脸担忧的份上,勉强顺着他吧。“唉,都怪这个老神棍,”云彦在心里说,“天天跟自己念叨什么礼义廉耻勤俭节约……”
其实,云遥子真心没教他那么死板,他自己就是一浪荡子,怎么可能教别人之乎者也。他的原话是“你可以放浪形骸,不必墨守陈规,也不用给自己套上条条框框,但做人的道理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