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这些云彦回到了小院,果然云遥子不在家,唯有猪仔饿的嗷嗷叫,他正气愤不已时,云遥子背着半袋子野草进了小院,吓得他赶紧蹲进灶房。
这一藏不要紧,竟让他发现灶房里一片狼藉,灶台上和锅边面泥洒的到处都是,像是久未清理,面泥点子上粘着灰渣;一个碗里装着半份疙瘩汤,里面的疙瘩也是大的太大,小的太小,全然不是以前颗颗成粒大小均匀的模样,最主要是面疙瘩汤碗里已经发了霉;还有锅底,那厚厚的一层黑乎乎的看不清是何物的东西,乍一看,都会让人以为是把锅底的柴煮成糊糊了;地上的柴禾也全然不是以前整齐的样子,木棍树枝横七竖八,还有的是明显烧了一半又从炉膛里抽出来的,将墙壁也染黑了……
不等云彦再仔细观察,院子里传来云遥子惊呼的声音“哎呀,对不住小黑,这些草好像不是你能吃的!老眼昏花老眼昏——咳咳咳!”接着就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云彦都忍不住要跑出去了,却被云遥子的自言自语定在远处,只听那人沙哑着声音说:“唉,怕是又要连累你饿肚子了,咳咳,不急,你可以慢慢长,反正……”那人说的越来越低,后面的话云彦没听清,他注意力全放在担心那人会不会进灶房做午饭或是找水喝,毕竟天气正热又到了晌午,可那终究白忧心了,那人趿拉着步子回到他以前睡的主屋,抱着自己用过的枕头就那么躺下睡着了。
云彦看的五味杂陈,揪心不已,想做些什么,又不知该做些什么,就那么静静半蹲在窗台下,看着云遥子从晌午睡到日头西斜,他赶紧窜到房上听着他的动静。
大概是饿过头了,那人摇摇晃晃到灶房,喝了半碗凉水,闻着猪叫,又拖着麻袋出门了。
打那日起,云彦每天只用很短的时间去山里抓小动物吃了,其余时间全部用来窥视某人,甚至夜里也是躺在屋顶上睡觉。
而被他窥视的云遥子,仿佛真开始修仙了,每日靠喝水维生,偶尔拔野草时摘几颗野果子吃,如同初次见到他一般,他回回都要在树下撒泡尿回馈辛苦结果的大树。
云彦越看心里越难受,他便每日多抓个兔子,把兔子头往树干上一甩,砸死后扔到云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