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链上刻满“福““禄““寿“的篆文,每道笔画都在渗出血珠。
蓑衣少年突然暴起,魔髓晶离体射入地脉。根系如巨蟒疯涨,将他裹成蚕茧状。
少萤的九节鞭绞碎三根主脉,断口喷出的汁液竟带着往生河淤泥的腥气:“你早知这是饵?“茧中传来闷笑:“师尊说,贪念才是最甜的饵“
话音未落,地面突然隆起数百只泥手,指尖生着铜钱状肉瘤,掌心纹路竟是缩小版的青石镇地图。
少萤踏着沧溟凝出的冰阶掠至半空,望见整座小镇正坍缩成肉瘤的养料。
茶摊幌子化作充血眼球,酒旗变成紫黑长舌,青石板路扭曲成肠道,街边幌杆生出倒刺。她咬破指尖抹过剑脊,额间莲纹绽如烈日,三百道轮回残影自虚空浮现,同时挥剑斩向地脉。
剑气激荡间,肉瘤表面浮现出三百年前诛仙台的景象——清风握着她的手将剑刺入自己丹田,剜出的金丹里裹着枚魔种!
肉瘤炸裂的脓血中飞出万千萤虫,每只虫腹都烙着“贪“字。
少萤的剑锋扫过虫群,却在触及某点荧光时骤然凝滞——虫群包裹的竟是清风残魂!
魔尊的嗤笑从虫翅震颤中传来:“好徒儿,这份薄礼可衬心意?“清风残魂的睫毛颤动如垂死蝶翼,唇间漏出的却是爱尔的声线:“你舍得再杀我一次么?“
蚕茧轰然炸开。蓑衣少年白发如雪飞扬,心口的金莲纹与魔髓晶熔成太极印,掌心月见草纹路竟与少萤分毫不差:“如今,我是你的劫了。“神农鼎残片离地飞旋,鼎中炼化的不是魔气,而是三百年积攒的众生愿力。金光与紫芒交织成天罗地网,将少萤困在阵眼。
网上每个结点都悬着镇民的生魂,他们哀嚎着吐出更多贪念,将金网染成污浊的赭色。
焚天的火焰被金网吞噬,尾翎焦黑如炭。
沧溟的海水冻结成玄冰囚牢,鳞片剥落处露出森森白骨。
少萤凝视步步逼近的少年,忽嗅到他衣襟上的往生河水腥气——与风消散前沾染的气息如出一辙。她突然展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