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山海把所有的筹码都压在了他身上。
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王爷放心,孤王惜命,更惜羽毛。”
赵无垢站起身,将匣子紧紧揣在怀里。
“告辞!”
他没再多说,也不敢多留。
带着那个沉甸甸的匣子,他匆匆离开了这个破败的宅子。
夜风带着深秋的凉意,吹拂在他脸上,却驱不散他心头的燥热。
街上的行人稀少,偶尔有几声犬吠划破夜空。
他每走出一段路,总忍不住回头看一眼。
尽管理智告诉他,那些追查他行踪的眼线此刻应该都被李毅他们引开了。
可那种被无数双眼睛盯着的错觉,还是缠绕着他,让他浑身都不自在。
怀里的匣子仿佛有千斤重,里面装的哪里是什么普通的证据。
分明是足以引爆整个皇城、甚至倾覆天下的火药桶。
李千秋的罪证只是开胃菜,那些涉及到父皇旧事才是真正的催命符。
赵无垢现在终于明白,为何父皇会如此忌惮,为何母后会暗中布置。
这不仅仅是权力的斗争,更是生死的较量。
稍有不慎,他这个太子就会粉身碎骨。
一路疾行,终于拐进了城南一条僻静的小巷。
巷子里只有几盏摇曳的灯笼,光线昏暗。
他加快脚步,来到一处看起来毫不起眼的宅院门口。
这宅子是他最近才让人秘密租下的,位置偏僻,又做了些伪装,理应十分安全。
他掏出钥匙,迅速打开门,闪身进去,然后又将门闩好。
进入院中,赵无垢这才稍稍放松了紧绷的神经。
小院不大,布局简单,但胜在隐蔽。
他没有点灯,凭着记忆摸进了正屋。
屋子里家具简陋,只有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和一张床榻。
他走到桌边,将怀里的木匣子轻轻放在桌上。
借着窗外微弱的光线,他盯着那个油布斑驳的匣子。
他伸出手,想要再次打开看看,但手刚触碰到匣子,又像是被烫到一样缩了回来。
现在不是细看的时候。
当务之急是确保它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