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眼神碰撞，又各自移开再平静对视，就像多年未见的老朋友，彼此熟悉又陌生。
“你感觉怎么样？”陆绵绵走到他床边问候。
周璟华的嘴角扯起淡淡的释然：“不是太好。”
陆绵绵踟蹰了片刻，在略显尴尬的氛围中，努力想要开口问出自己想要问他的话。
如果他明天就死了，今天她没有问出口，是会遗憾一辈子的吧？
对，天不怕地不怕的陆绵绵不该这么懦弱。
她鼓足了勇气，声量陡然拔高：“周璟华，我有话要问你。”
“嗯，你问。”
周璟华虚弱却疲惫的眼眸郑重地注视着她。
“你是不是喜欢我？”一点不能犹豫，一犹豫就会卡住，所以陆绵绵一鼓作气脱口就问了出来。
可不曾想，周璟华却直接卡住了，他平静的表情短暂定格，只有耳尖缓缓爬上了一抹绯红。
陆绵绵紧了紧手里那能让人说真话的宝贝，她不确定这东西是不是真像简司宁说的那样好用，但她还是摁了下去。
周璟华的眼神中闪过迟疑和挣扎，他艰难开口：“是的，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