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他无声地说。
陆绵绵呼吸一滞，看着他平静地接受了自己的命运，她的心像是被剜掉了一块。
是啊！他随时都要死了，她还在这里说些有的没的有什么用？
“周璟华，我希望你能像从前那样，不管前面有多艰难，都要挺过来，我会和二妮在手术室外面等着你……”
陆绵绵把简司宁给她的药丸融进水里，然后目睹他喝了下去后才转身离开。
不管有没有用，她还是在心里祈祷，把自己的好运分给他一半吧！
不管怎么样，起码周璟华从来都不是个坏人。
尽管命运一次次给他带去磨难，但他一直都在努力生活，从来没有抱怨，更没有放弃。
他是个好人，她希望老天爷能怜悯他一次，起码让他好好活着。
脚步好沉，心好疼，她没有去看身后那双注视着自己的眼睛，单单只是想想就让她快要喘不上气。
周璟华安静地目送她离开，像从前那样。
只是这次之后，他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有机会再跟她亲自告别。
但如果他的生命注定要在下一秒结束，起码他获奖的论文让这个世界知道他来过，今天的坦白也让她知道他爱过。
虽然只能短暂的停留，但是谁的人生没有遗憾？
简司宁贴在窗外目睹了全程，陆绵绵红着眼睛出来时，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陆绵绵反而哭得更大声了：“宁宁，你觉得我跟他之间的误会是谁的错？我是不是要求太多了？”
简司宁作为旁观者，看得比她清楚：“我觉得你们都没有错。他只是理智的在用自己认为负责任的方式对待你。而你太过理想化，把感情想象得脱离了现实。但你们心里都有彼此，这是事实。”
“所以……你觉得他是一个值得我爱的人吗？”陆绵绵问得小心翼翼。
简司宁略作沉吟：“这个我不便发表意见，因为你们之间的事我知道得不多。但是有一点，他自以为是的对你负责的方式或许你并不喜欢，可这世上除了父亲还有哪个男人为你拼过命呢他是唯一一个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