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身旁的钟离眼疾手快,稳稳地拉住她的胳膊,恐怕此刻胡桃已经飞身冲上前,掏出护摩之杖,与雷电释理论一番了。
胡桃的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大声质问道:
“说,你把阿崩怎么样了?”
看着胡桃这副模样,雷电释心里不禁泛起一阵嘀咕:真就这么稀罕阿崩,居然真追到稻妻来了。
他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这原本只是他思绪飘飞时的一个无意识动作,可落在胡桃眼中,却如同是公然的挑衅。
“你什么意思?”
胡桃柳眉倒竖,腮帮子气得鼓鼓的,一边试图摆脱钟离的拉扯,一边大声质问着雷电释。
她用力地扭动着身子,胳膊在空中挥舞,可钟离的手就像铁钳一般,牢牢地拽着她,让她动弹不得。
无奈之下,胡桃只好单脚站立,另一只脚高高抬起,摆出一副要踹人的架势。
雷电释见状,赶忙摆手解释道:
“胡堂主误解我的意思了,阿崩好好的呢,只是他的踪迹一向成迷,我也不怎么清楚。”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无辜,脸上堆满了苦笑。
“什么?你连住的地方都不给他?”
胡桃一听这话,更是火冒三丈,声音都提高了八度,死死地盯着雷电释。
“你怎么能这样对待阿崩?他可是个孩子呀,无依无靠的,你作为他的……作为他在这里的……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不是,我的话怎么传到胡桃耳中就完全变成另一种意思了?
他挠了挠头,一脸委屈地说道:
“胡堂主莫要血口喷人,阿崩是我的孩子,我怎么可能连住的地方都不给他,只是他几乎不回来住而已。”
“那和你不给他住的地方有什么区别?”
胡桃气得直跺脚,那只抬起的脚在空中不停地晃动着,大有不把雷电释说个明白就不罢休的架势。
雷电释无语地看向钟离,眼神中带着一丝埋怨,仿佛在说: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孩子?怎么这么不讲道理?
而钟离则微微摇头,似乎在表示自己也拿胡桃没办法。
叹口气后,钟离神色变得平静,深邃的眼眸微微阖上,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