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黄有些不放心：“学校和企业毕竟不一样，不知您那边能否出具一份知识产权使用知情书和同意书？”
刘博士藏在一千度眼镜片后的眼睛精光一转，摇头：“不能。”
温悦：“为什么？”
刘博士：“体制内的事，不上称没有四两，上了称一千斤也打不住。”
“如果是这样，那这份设计稿的风险系数太高了，没有做下去的必要。”
老黄猛地扔下笔，靠在椅背上，态度亦强硬。
温悦坐在中间，不想说，但又不得不说。事情总要推进下去。
距离设计稿再次过会还有半个月的时间，想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再交出一份让启天董事会都满意的新设计稿，几乎不可能，即使有沈知寒的扶持，也不可能。
要知道之前那份设计稿温悦是设计了整整三年，虽然利用的都是业余时间，但那工作量也是很大的。
而且，下一次过会的设计稿要和首次过会的初稿保持风格一致，说白了，不能大改，不能挂羊头卖狗肉。
温悦不禁感到头疼，但还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问刘博士：“我可以自己申请吗，每年都向学院交知识产权费。”
刘博士不可思议地看向她，十分轻蔑地笑了。
“你最近没看新闻吗？建筑院就算是开了这个先例，对象也不会是你。”
这话说的，可谓是难听至极。
本是旁听的桑甜甜憋不住火，闪开旁边欲要摁住她肩的手，小胳膊一举直接开战。
“怎么了？没有调查清楚的事你在这盖棺定论了？我请问你是哪棵葱呐？”
刘博士优哉游哉地摇头，指关节敲击会议桌，声音脆响：“你们要明白，今天我能来，都已经够给你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