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完药,崔明瑞又命人准备膳食,开始与齐云棠直奔主题:“棠儿还没回答我方才的问题!愿不愿?”
要她舍身去对付裴璟,这么变态的计划,也亏他想的出来。
若拒绝,便怀疑她是装的,可若答应,也同样好不到哪里去,反而让她显的廉价。
这种牺牲,她向来不愿做。
于是将问题抛还给他:“殿下口口声声说爱我,却连这种事都能让我做爱的未免太廉价了些!”
紧接着,她便瞧见崔明瑞笑容明显僵住了,“你怎么会说这种话?”
按照蛊虫的效果来说,齐云棠不该会反驳他才对。
“为什么不会?”齐云棠再望向他时,眼底已是冰冷,跟一个变态狂装模作样下去,着实太累了。
一想到要装就要装很久,她还是打算摊牌了,“太子殿下是不是觉得,我中了蛊虫,就会什么都听你的?”
“很显然,你是装的。棠儿——本太子是该对你刮目相看了!这骗人的本事,汴京怕是无人能敌!”
“不,太子殿下说错了,论及骗人本事,我不及太子万分之一,但要说演戏,的确我更胜一筹。”
只是今日这出戏演的,让她有些恶心了。
之前面对沈澈的时候,她也没这么恶心过。
“那就摊牌吧!棠儿,不管你喜欢裴璟也好,不喜欢也罢,父皇既定下婚约,你就只能是本太子的!皇室看中的人,向来不会……”
话音未落,齐云棠已经抄起桌上的水杯,泼他一脸。
崔明瑞未完的话戛然止住,脸色很是难看。
齐云棠慢条斯理的将被子放回桌上,“我向来不喜欢被人威胁,太子殿下不知么?”
“呵呵呵……”
他显然又气又恼,不动声色擦拭着脸上的水珠,眼底一片阴鹜:“棠儿这是要与本太子翻脸?可有想过,今日是否能从府上安全离开?”
他的太子府,内外三层防护。
再厉害的人来了,想从这里出去,也得受点伤。
他显然是在威胁。
“在来之前,我已经做了赌注,若在太子府出事,一些关于太子的事情,必将公之于众,到时,还会影响到皇室在百姓心目中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