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顺帝呵呵一笑,摇头道:“江湖之乱不可大动兵戈,一旦激起整座江湖的仇视反抗,大衡将会被这座江湖拖入前所未有的困境。
再者说西戎、北狄虎视眈眈,时刻都想侵入中原。一旦江湖反噬,他们定然会趁机出手,到那时大衡极有可能崩溃。”
李景源听闻此语,没有反驳,刚才不过是随口一说。他心里很清楚,马踏江湖需要合适的理由,一个让天下人都信服的理由。
比如他马踏甘州江湖就是以弑君案做借口,大衡江湖虽不满,但也无话可说。
衡顺帝继续说道:“此局有三年,三年中你要解决江湖隐患,而我要解决庙堂与世家勋贵威胁。
三年一过,老祖宗做评,定我父子胜负。”
李景源摸索着定秦剑剑柄,缓缓说道:“我可答应此局,但需要你应允一事。”
衡顺帝轻声道:“何事?”
李景源淡淡道:“我听闻过大衡曾经成立过专门处理江湖问题的镇武司,后来因为天下第一被取缔了。
既然是处理江湖乱禁,自然要名正言顺。
我要父皇亲自下旨,重建镇武司,我为司主。”
衡顺帝几乎没有犹豫的点头答应:“可。”
李景源接着道:“镇武司由我一人独掌,且有无限募兵之权。”
衡顺帝眉头紧锁,面无表情道:“无限不可能,最多只能招募十万兵。”
李景源随即起身,淡淡道:“够了。”
只看了衡顺帝一眼,眼神微冷,平静道:“这一局便从开始吧。”
这对父子到这里已是彻底撕破脸皮,父子局中无父子,谁输了便是离死不远。
李景源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房门开启又关上,厢房陷入寂静。衡顺帝面无表情的坐着,一瞬间座椅扶手被捏的粉碎。
他自登基以来,有过被动,有过让步。但还未被如此轻视过,关键是对方还是自己曾经没当回事的儿子。
这份屈辱让步心中压抑住的愤怒被扩大无数倍,戾气十足。
他深吸一口气,二十六年的帝王生涯他的养气术已至臻境,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