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是听见了一个绝佳的笑话一样，他的唇角向上扬起，连带着眼眸的弧度，笑得爽朗而……真实。
没错，真实。
其实在这之前，桑之菀已经看过很多次他的笑容了。
但他之前的笑容，都只是勾了勾唇角，浮于表面。
这也是桑之菀第一次看见，原来他真的笑起来……是这个样子。
如冻结多年的冰山，在这一刻迎来了春天——万物苏醒。
桑之菀不由愣了愣。
也是在这个时候，傅柏津的手搭在了她的脑袋上，用力揉了揉。
他这动作倒是让桑之菀回过神了
，手也将他的拨开，“要不呢？你在想什么？”
“什么也不想。”傅柏津回答，“要么就是今天的工作安排。”
他回答地很认真。
桑之菀不由噎了一下，在过了一会儿后，这才回答，“你一点儿也不爱国。”
“你知道我每年捐多少款纳多少税吗？”
傅柏津的反问让桑之菀回答不上来了。
而这个时候，阳光已经慢慢照射过来，落在了他们的身上。
傅柏津也转过身，“好了
，走吧。”
桑之菀哦了一声，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想看下次再带你看。”傅柏津说道。
桑之菀一顿，再说道，“算了。”
傅柏津挑眉。
“我不喜欢游轮。”桑之菀皱着眉头，“也不喜欢水。”
“那下次带你去山上看。”傅柏津说道，“我有个度假村，那儿的别墅也能看见日出。”
桑之菀想要答应。
但她突然又觉得他们现在的对话很像是在……许诺什么。
于是话到了嘴边，她又咽了回去。
傅柏津并没有注意到她的情绪，只带着她回到了房间。
航行了一天一夜的游轮，也在早上九点回到了码头。
桑之菀跟着傅柏津下了船。
桑夫人已经在那边等着了。
看见桑之菀后，桑夫人主动上前来，笑着说道，“玩得开心吗？”
桑之菀垂眸，轻轻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