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空洞望着被带上的屋门，苦涩道：
“小师弟，这些年来你究竟承受了多少的痛苦？怎么会如此痛！你是怎么撑得过来的，小师弟，为什么会这么苦，难道”
叶如烟感受着几乎让她要寻死的痛苦，又想到了七日时间的出现的种种变故——北疆失守、十六城瓦解、诡异侵袭大夏！
她忽然意识到？
难道，自己真的不如楚歌吗？
当年老布鲁斯没有选择她，真的是因为自己不适合当执剑人吗？
难道老布鲁斯没有做错？
难道楚歌也没有做错？
若是如此——
那是谁做错了呢？
她迷茫垂眸，整个倒在地板上。
地板凄凉，更令她痛苦难忍。
叶如烟身躯蜷缩在一起，冷的发颤，朱唇微动，发出微弱声音：
“难道难道？难道是我做错了”
“小师弟？难道我做错了吗”
“是我做错了吗——”
“难道，大夏没了你真的就不行吗？”
叶如烟忽的感受到一股发自于内心的痛楚，这不是来自于她的的诅咒，而是来自于她心底最为柔软的地方。
耳边，忽然响彻一个小男孩的呢喃之音：
——“师姐！你受伤了，让小师弟替你出征。”
——“当我长大了，我要代替师傅保护整个大夏，也要保护你和大师兄。”
——“嘿嘿，这个世界太苦了，就让小师弟我一个人承担吧，就算世界以痛吻我，我也要报之以歌，因为我是楚歌呀！”
——“我一定可以做到的，我永远不会变得，师姐，你也不要变呦——”
楚歌没有变？
可是自己变了吗？
痛！
好痛——
为什么会如此的痛啊！
叶如烟感受着，这一种发自于内心的痛苦，这是来自于一种情绪的痛苦。
这一种情绪，在她的身上并不多见，甚至于她认为她不会拥有这一种情绪。
因为这一种情绪名为——“后悔”！
“后悔？我做错了吗，我在后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