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能感觉到,自己的力量,自己赖以存在的‘污染神性’,正在被一种更为霸道、更为本源的力量所克制、所封禁。
“不…不可能…这是…什么力量…”
它疯狂地催动体内的病毒之力,试图抵抗黑色光柱的侵蚀。
无数条触手如同垂死挣扎的巨蟒,拍打着黑色光柱,却如同灯芯投入烈焰,在接触的刹那便被消融了大半,化为黑烟和灰烬。
我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失去了血色,维持着“神厌妖封”的消耗极其恐怖,几乎是在瞬间抽空了我体内大半的力量。但我眼神却异常坚定,如同磐石。
“在我的‘禁绝’面前,一切污秽,都将不复存在。”
我加大力量的输出,眉心的黑色漩涡旋转得更加疯狂,那道黑色光柱也变得更加粗壮、更加凝练,如同连接着一个绝对虚无的源头。
神灵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山谷,带着存在本身被抹去的终极痛苦。
它庞大的“肉山”身躯,在黑色光柱的持续照射下,开始大面积地崩解、塌陷。那些曾经坚不可摧、象征着不灭腐朽的血肉,如今如同暴露在烈日下的冰雪,迅速消融,连一丝痕迹都不曾留下。
这个过程,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恐怖。
透过逐渐消散的血肉,我看到了它体内的景象。那不是正常的内脏或骨骼,而是一个由无数哀嚎的灵魂碎片、蠕动的病毒核心、以及破碎的神性残片纠缠在一起形成的混沌核心。
这个核心,就是它被感染后的“心脏”,也是它力量的源泉,一个不断产生痛苦与绝望的肿瘤。
黑色光柱的目标,正是这个核心。
“休想…休想…毁灭我……”
神灵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意图,它发出了绝望的嘶吼。它那颗仅存的、浑浊的巨眼,猛地爆发出刺目的血光,仿佛是生命最后的燃烧。
一股比之前更加浓烈、更加绝望、也更加疯狂的病毒气息,从它的核心中喷涌而出,形成了一道由纯粹‘恶意’与‘绝望’构成的黑色风暴,试图将我的黑色光柱顶回去,将这净化之力也一并污染。
“最后的挣扎么?”我冷哼一声,声音因虚弱而有些沙哑,但意志却更加坚凝。“在绝对的‘封禁’面前,一切挣扎都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