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前一后的话成功让他僵持在原地，身边的另一个男人歉意朝她们笑了笑，把人拉走了。
两人排队过了安检，画展厅内，冷气裹挟着松木调香薰涌来。
初穗的裙摆擦过镜面走廊，无数个倒影在波纹玻璃上晃动。
“《虚妄之海》”贝荔念着主展厅的烫金字，指尖划过铜制门框，“去年苏富比春拍流拍的装置艺术，原来被安置在这里。”
初穗仰头看穹顶垂落的玻璃鱼群。
三万片手工吹制的琉璃鳞片在气流中碰撞，叮咚声里，她听见贝荔的珍珠耳坠擦过自己锁骨，声音突然降低：“穗穗，你什么时候结的婚？”
初穗转头，刚好看见贝荔一脸“老实交代”的模样。
“七月份的时候。”初穗思考了一下，回他。
“什么!”
“那不就是你刚回国不久那会”
“妈的你个死丫头瞒这么久!”
“我还以为这是最近的事儿。”
贝荔嘴里突突突跟机关枪似的，连观赏《虚妄之海》的心情都没有了。
初穗怕她吵到旁边的人看展，连忙把她拉到旁边。
“老实交代，初穗。”贝荔语气严肃，唇角抿成一条直线，连平日里总是微微上扬的眼尾都压了下来。
一瞬间从娇俏的少女变成了威严的女王，也只有在这种时候，她才有了一种比初穗年纪大的实感。
画廊那边有休息区，初穗带着她去那边坐下。
初穗会和顾淮深结婚，完全是因为她继父，也就是秦安市现在的首富纪家掌权人。
纪家和顾淮深公司有利益交易，初穗就是这中间的衔接。
初穗母亲在婚前承诺过她，只要愿意跟顾淮深结婚，从今往后她不再限制她学任何工作，包括拍电影，包括摄影。
初穗不知道顾淮深为什么会同意跟她结婚，但是他们确实领证了，只是他们婚前私底下签了协议，婚期两年。
两年后，顾淮深放她离开，并且不会干涉她后面的生活。
两年之约，他们在这期间各取所需，约定一到，一拍两散。
贝荔不解，她不信初穗自己不知道，这中间，纪家和顾淮深都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