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底平静,在看见初穗纤细的身影那一刻才展露出一点温柔。
初穗没有起身,转过身抬眸看他,眼神清冷得像一泓冰泉:“季钰撤资了。”
顾淮深解开领带的动作没有丝毫停滞,他随手将外套搭在衣帽架上,声音平静:“是吗。”
“是吗?”初穗跟着低声开口。
“顾淮深,你不觉得你该向我解释点什么吗”
顾淮深倒了杯热水在她面前,眼神一如既往带着一层薄薄的温和,“你想要什么解释,穗穗。”
“下午我跟他通电话的时候,问他为什么撤资,他让我来问你。”
顾淮深终于转过身来,深邃的眼眸直视着她:“他倒是挺会为自己和他兄弟甩锅。”
初穗气在头上,现在根本听不进去他讲什么,脑子也没法思考他这句话的另一层意思。
初穗站起身,身影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单薄,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倔强,重复:“顾淮深,我需要一个解释。”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顾淮深缓步走近她,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的声音在寂静的客厅里格外清晰。
他在她面前站定,因为身高比她高出一个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底的情绪晦暗不明。
“胁迫季钰撤资确实是我干的。”
——
昨天下午,顾氏办公室。
林景拿着初穗和季钰当时那个包厢的监控进去。
监控显示,在初穗离开包厢的半个小时之后,季钰和维斯伯前后脚迈出了包厢门口。
所以,那天下午,包厢里不止季钰一个人,维斯伯说不定躲在那个角落里注视着初穗。
一想到这个可能,顾淮深浑身的暴戾因子瞬间沸腾
“你想要什么解释?”他声音低沉。
“你真以为季钰真的是看中你的才华还是你天真到以为投资是这么容易就获得的”
“你还不知道给你投资的另有其人吧。”男人语气里带着淡淡的讥笑,听起来十分刺耳。
初穗皱眉,“你什么意思”
顾淮深步步逼近,突然伸手扣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唇角贴近她耳边,低声开口:“维斯伯。”
“这个名字,我猜你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