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斯伯嘴角微微上扬,阳光透过彩色玻璃窗,为他镀上一层近乎神圣的光晕。
初穗不知道,这个看似随机的问题,是维斯伯对她长达一年催眠里的开始。
梦境突然跳转到几个月后。
大二开学时,她惊喜地发现维斯伯成了自己的选修课导师。
他记得她的名字,甚至在课后单独留下她:“初穗,愿意做我的课堂助理吗?”
初穗站在导师分配名单前,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维斯伯成了她的实践课导师。
他穿着深灰色高领毛衣站在讲台上,祖母绿袖扣在聚光灯下闪着诡谲的光。
梦中的初穗又往被子里缩了缩。
维斯伯会称赞她的天赋,怜惜她的过去,像一剂慢性毒药般渗入她毫无防备的心。
那些每周五的“特别辅导”渐渐变成周末的私人会面。
初穗第一次踏入维斯伯的私人庄园时,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那座位于牛津郡郊外的哥特式建筑,外墙爬满常春藤,在夕阳下泛着金色的光芒。
而最令她着迷的,是位于三楼的那间玻璃穹顶画室。
“欢迎来到我的秘密花园。”维斯伯推开雕花木门,阳光透过彩绘玻璃在室内投下梦幻的光斑。
画室中央摆着一架古董画架,四周墙壁挂满了未完成的油画,空气中飘散着松节油和颜料特有的苦涩香气。
初穗的指尖轻轻抚过一幅半成品,画布上是一个模糊的女性侧影,在蓝色鸢尾花丛中若隐若现。
“这是”
“《遗忘》,”维斯伯站到她身后,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希腊神话里,那个因为好奇而失去爱人的灵魂女神。”
他的声音带着蛊惑般的低哑,“有时候我在想,艺术是否也是一种残忍的窥探?”
那天下午,初穗坐在扇形窗前,看着维斯伯修长的手指在画布上涂抹钴蓝色颜料。
阳光穿过他铂金色的发梢,在画布上投下细碎的光影。
渐渐的,偶尔周末的“艺术鉴赏”渐渐变成规律性的“神经适应性训练”。
梦境突然变得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