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宋知后退半步,后腰撞上雕花门框,“傅顾城联系我做什么?” 她的手指无意识揪着羊绒大衣的流苏,想起昨夜裴卿言接到的神秘来电,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宋苑突然嗤笑出声,艳丽的口红在惨白的脸上格外刺目。她抓起梳妆台上的香水瓶狠狠砸向地面,玻璃碎片飞溅在宋朗脚边:“还装!他明天要办道歉会,整个圈子都传遍了!” 她踩着高跟鞋逼近宋知,香奈儿五号的气味混着硝烟般的怒意,“姐,你是不是就等着看我笑话?”?
宋朗猛地将宋知护在身后,领带歪斜地挂在脖颈间:“宋苑!够了!” 他转头看向宋知,目光里难得有了几分紧张,“傅顾城打算当着所有人的面求婚,裴卿言…… 知道这事吗?”?
走廊的壁灯突然滋滋作响,昏黄的光晕下,宋知感觉寒意从脊椎窜上后颈。她想起裴卿言挂断电话时攥紧的拳头,想起他深夜在书房亮着的台灯,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没告诉我。”
宋朗的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伸手扯松歪斜的领带,金属领带夹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光:“傅顾城明天包下了君悦酒店顶楼,发了上百份请柬,说是要公开向你道歉。” 他的声音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带着沉重的压迫感。
宋知的后背死死抵着雕花门框,指尖触到冰凉的鎏金花纹。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脑海中不受控地浮现出傅顾城在雨里苍白的脸。“爸…… 知道这事?” 她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尾音却在颤抖。
“老爷子气得把书房的茶杯都摔了。” 宋朗冷笑一声,弯腰捡起地上的镇纸,玉石表面还带着方才碰撞的裂痕,“但为了不让你难堪,他会出席。” 他抬头时,镜片后的目光如炬,“毕竟傅顾城背后牵扯的利益太多,当众驳他面子,对宋家没好处。”
宋苑突然发出一声短促的嗤笑,她蹲下身捡起香水瓶的残片,锋利的玻璃边缘在她指尖划出细小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