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知!” 沙哑的男声从身后传来。傅顾城不知何时出现在阳台入口,银灰色西装沾着雨水,白玫瑰蔫耷在胸口。他大步上前,在宋知面前刹住脚步,喉结剧烈滚动:“我找了你好久。”?
宋知后退半步,裙摆扫过滴水的栏杆:“傅顾城,这里是宴会,有话……”“对不起。” 傅顾城突然打断她,单膝重重跪在湿漉漉的地砖上,声音带着哭腔,“当年在民政局,我不该让你等三个小时;离婚时,不该把协议摔在你脸上……”?
水晶灯的光透过玻璃门洒在他背上,拉出长长的影子。宋知望着他颤抖的肩膀,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记忆突然翻涌,那个暴雨倾盆的下午,她穿着婚纱在民政局门口等到全身湿透的画面,刺痛眼眶。?
“够了。” 她别开脸,声音发颤,“都过去了。我早就不怪你了。” 珍珠手链在手腕上硌得生疼,远处宴会厅传来的音乐声隐约飘来,混着沈诗佳压抑的抽气声。
傅顾城猛地抬头,眼底迸发出久违的光亮,苍白的脸上泛起病态的潮红:“知知,你说真的?你愿意……” 他踉跄着起身,伸手去抓宋知的手腕,银灰色西装袖口滑落,露出腕间狰狞的旧疤。?
宋知侧身避开,后背紧贴着雕花栏杆,指尖冰凉:“傅顾城,我说的是不再追究过去,但这不代表我们能回到从前。” 她看着对方骤然僵住的表情,喉间发紧,“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风卷着细雨扑在傅顾城脸上,他悬在半空的手缓缓垂下,五指蜷缩成拳:“为什么?明明你说过……”“那是从前!” 宋知突然提高声音,珍珠手链随着动作撞在栏杆上,发出细碎声响,“现在我有自己的生活,求你别再来打扰!”?
话音未落,她转身冲进宴会厅,黑色裙摆扫过傅顾城脚边。雕花玻璃门重重合上,将男人失魂落魄的身影隔绝在雨夜里。?
水晶灯下,沈诗佳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摇曳着身姿靠近倚在立柱旁的裴卿言。她故意将发丝撩到肩后,露出精致的锁骨:“裴总一个人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