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医院格外寂静,只有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宋知坐在裴卿言的病床边,握着他的手,轻轻擦拭着他脸上的血迹。窗外的月光洒进来,照在他苍白的脸上,她轻声呢喃:“你一定要醒过来……” 泪水再次模糊了视线,而裴家众人的冷言冷语,像一根根刺,扎在她的心口。
消毒水的气味在病房外弥漫,宋知蜷缩在长椅角落,指尖反复摩挲着裴卿言换下的染血衬衫边角。晨光透过百叶窗斜切进来,在她眼下投出青黑阴影,走廊尽头突然传来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响。
“哟,这不是宋小姐吗?” 裴家表姑挎着鳄鱼皮包,钻石手镯撞出清脆声响,目光扫过她皱巴巴的裙摆,“还有脸待在这儿?要不是你三番五次搅和傅家的事,阿言能遭这罪?”
宋知猛地抬头,珍珠手链在腕间滑出半圈。表姑身后还跟着几个裴家女眷,她们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像细密的蛛网,将她层层围住。“听说她前夫到宋家大闹那次,阿言就被波及了。”“可不是,命格太硬,克人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