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受伤,就必须反击,哪怕不能一击致命,只是给对方找点麻烦,也好过引颈受戮。
莉娜和西奥多聚在禁林边缘,对于她在策划针对他父亲的袭击事件时,西奥多的表现很平静。
就好像那个男人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一样。
正是这种平静,才最不寻常。
即使目标是一个陌生人,当目的是杀戮的时候,也会流露出一些情绪,比如兴奋,比如紧张,比如焦灼。
西奥多古井无波的双眼是伪装,那之下藏着怎样的惊涛骇浪,只有他自己会知道。
“你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这么多年,我企图杀死他从来没有成功。”
“是有点。”
莉娜没有质疑他能力的意思,但是这确实让她很疑惑。
一个接触魔法不久的小女孩的钻心剜骨尚且可以寄到一名成年男性,更何况从小在纯血家族长大的西奥多·诺特。
阿达瓦索命的强度,更远非钻心剜骨可及。
“我早就和你说过,你和其他人不一样,不能用你的情况去推理他人。”
“我们正常的巫师,魔力有波动,起伏,就像潮水一样,有丰沛的时候,也有干涸的时候。”
“除此之外,更重要的是我们的‘选择’——或者通俗一些说,我们的欲望决定了一切。”
“不可饶恕咒之所以不可饶恕,不仅仅因为它们造成的伤害巨大,还因为只有心怀巨大恶念的人才能使用它们。”
“换句话说,只有我足够想要他死,我的阿瓦达索命才有用。”
西奥多抬头望向她,他的眼中涌动着不甘和悲伤,“我以为我足够恨他,可是原来还是不够。”
“为什么呢,对于一个想要杀死的人,除了恨,难道还会有什么别的情绪?”
西奥多仔细看着她的脸,仿佛要从她的表情中找到什么答案。
良久,他轻轻叹息,“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