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影不离还说轻了。
吃饭睡觉,就连洗漱他都守在他身侧。
很少有分开的机会。
他什么时候差人调的资料,又是什么时候派人去福城的?
“知道了。”
姜也抬眸,正好与陆见深的目光对到一起。
“累了?你坐一会,我来问。”他轻声说。
私心不希望姜也进来,也不愿意她再接触到龌龊事。
他心尖上的人,即使在内地,也该过和在香江时一样,无忧无虑的日子。
陆见深垂下长睫,心里默默叹息。
这是最后一次。
姜也摇头:“不累。”
她走到王老太面前,居高临下俯视她,语气很平静:“你儿子收到过一笔钱,这不是车祸,是蓄意谋杀,他是杀人犯,你是杀人犯家属。”
王老太抬起头,眼神躲闪:“冤枉啊!梁小姐,你不能仗着有钱有势,就欺负我这么个糟老婆子,我儿子在十里八乡都是出了名的老实人,你们凭什么给他泼脏水?”
姜也怒极反笑,步步逼近,好笑地问:“泼脏水?”
死的是她小舅舅,她有什么脸面说她泼脏水。
他儿子的命是命,梁聿泊和车上其他人的命更是命。
他在外人眼里再十恶不赦,在她心里也都是个绝佳的好人,大好人!
她为数不多认可的人,死的蹊跷,死的凄惨。
不该查清吗?
“你儿子撞死一车人,身上背负好几条人命,是毋庸置疑的事实,你有什么脸面说‘泼脏水’三个字?”
“你们全家的名声臭了,你正是因为知道这点,所以才带着宝贝孙子跑路。”
“钱不在你这,策划车祸的人把钱给了你在福城的亲戚!”
王老太张嘴,呆愣了下。
浑浊的老眼浮现不可置信的情绪。
她忙低头,“没有”
姜也不屑地笑:“有没有,人到了就知道了。”
她弯腰,在王老太耳边说:“没错,我是有权有势,所以如果三天之内调查不出真相,我会让你们见识,香江权贵的手段。”
她不喜欢用权势威胁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