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她提出什么离谱、惊世骇俗的要求,陆见深都会答应她。
两人相拥入睡。
八七年除夕。
大院鞭炮‘噼里啪啦’响。
他们小家门庭若市,来拜访的人一打接一打,怎么都招待不完。
陆家人舍不得宝贝孙子,干脆推翻惯例,来长子这边过年。
陆嘉平也到了,带了给大哥和姜也准备的节礼,他依然很年轻,温隽如初,藏着几分内敛的锋芒。
“大哥。”他看向姜也时顿了下,喉咙微滚,“嫂子。”
姜也客气应了,招呼他坐下。
陆嘉平年仅二十六岁,四年时间在国电视台新闻部坐稳科长位置,年后还得往上升,一心沉浸在工作,任介绍相亲对象的媒人踏破门槛,也一直没结婚。
姜也这几年很少和他碰面。
只在傅文茵焦头烂额劝陆嘉平时,帮忙介绍几个人选。
梁时微和梁聿泊也到了。
两家人一同在陆见深和姜也的房子过了个喜庆的团圆年。
年味浓郁,到处张灯结彩。
姜也的预产期在三月十号。
距离预产期只有一个来月,两家人分外小心,陆见深把她定死在眼皮子底下,去哪都陪着。
梁聿泊从香江带来的妇产专业团队也到了燕京,就在大院附近招待所候着。
他推掉所有生意和应酬。
接过阿泰递来的帕子漫不经心擦干净沾血的手。
阿泰剜了眼地下室捆着的众帮会头目,目光转向高大俊美的男人,缩了缩身子。
这么多年了,老板的手段还是让他头皮发麻。
更狠,更不留情面。
只有在去内地时,才会换上斯文矜贵的假面。
他问:“帮会头目全抓了,资产也全缴了,底下的人该收的收,骨头硬些的一会照老样子处理?”
“再问废话把你也——”梁聿泊冰冷地止住了话,脑海中莫名闪过某个大着肚子的身影,眼底不着痕迹的闪过一丝无奈和柔软。
他到底是有了软肋。
不可能再肆无忌惮。
秦天命这几年的劝说他仍然不放在眼里,不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