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依然车水马龙,高楼大厦林立。
劳斯莱斯银刺驶出中环,溅起一片飞扬尘土。
阿泰从后视镜看向男人,动了动唇。
老板倚在真皮座椅,眼眸半阖,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条斯理翻动文件夹。
他黑衬领口微松,袖口半挽,腕上名贵黑表折射冷光,透出几分慵懒冷贵。
岁月仿佛格外眷顾他,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依然俊朗,且更加成熟内敛,带着岁月沉淀出的魅力。
老板一直没成家,孤身一人。
也不像以前一样游走在名利场,应酬能推的全推了,来去最勤的地方是内地,竟和从前死敌陆见深冰释前嫌,偶尔在陆家客厅喝两杯。
“小少爷小小姐到家了,小姐托人带话,她去趟秦家,晚点回来。”阿泰说。
梁聿泊心情不错,眯眼感受窗外阳光,唇角挑起弧度,懒懒‘嗯’了声。
天气晴朗风光好,给他崽子给崽崽。
豪车驶入梁家,铁艺大门缓缓合上。
“舅公!”小晏时第一个发现男人进来,猛地扑了上去。
三岁的小家伙劲不小,直接往梁聿泊腿上撞,抱着他大腿不撒手,黑漆漆的眼珠像葡萄似的。
梁聿泊勾起唇角,弯腰抱起晏时,“又重了。”
“二哥坏,把我积木推倒了,快点教训他。”满满也跑上去,小手扒拉着梁聿泊的黑裤,奶声奶气告状。
晏白冷冷淡淡的,放下手里的小书本,沉默地帮满满把积木搭好。
“道歉。”他掀起眼皮看向晏时。
晏时有点心虚,瞥过头缩进梁聿泊怀里。
三个小家伙争执不休,一年中有十个月都是冷清的梁家,多了好几分人味。
梁聿泊低眸扫过三个像她的小家伙,眼里带了几分笑,心软了下来,装模作样掐了把晏时肉乎乎的脸蛋,“晏时不听话,不带他去游乐园,只带我们满满和晏白去。”
满满举起小手欢呼,“好诶!”
晏时顿时变成小苦瓜。
梁聿泊废了点时间哄三个孩子。
三个孩子相貌相似,结合了陆见深和姜也所有优点,粉雕玉琢,漂亮得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