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在。”
“给朕查，一定要查出是谁在背后捣鬼。”她的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秦烨站在殿中，面色平静。他能感受到女帝锐利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来回打量，仿佛要将他的伪装一层层剥开。不过是稍微点拨了赵忠义中蛊一事，这位女帝便已察觉到了其中关键。
秦烨注意到上官瑾眉头微蹙，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龙椅扶手。这个细节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安。朝堂上下，如今局势微妙。上官家的统治根基并不稳固，群臣更是频频推举司马无畏。而赵忠义中蛊一事，恐怕也与司马家脱不了干系。
上官瑾的目光突然转向秦烨，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这个太监，不正是司马玉华的人吗？
“韩九，”上官瑾的声音冷冽，“今日之事，不得外传半字。”
站在一旁的影卫统领韩九立即躬身，“陛下放心，影卫向来忠心耿耿，此事除了陛下和这位公公，绝不会有第三人知晓。”
“韩九，你且退下。”
“遵旨。”韩九恭敬地退出大殿。临走前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脚步略显迟疑。这位突然出现的太监竟能得到陛下如此重视，日后定要好好结交才是。
秦烨见状也准备离开，却被上官瑾叫住：“你留下。”
“这个……”秦烨露出为难之色，“陛下还有何吩咐？”
待韩九走远，殿内只剩下秦烨和上官瑾二人。檀香缭绕中，上官瑾的声音带着几分冰冷：“你是皇后的人？”
秦烨心中一紧，面上却依旧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陛下，奴婢不过是个普通太监，宫里谁不能使唤我们呢？昨日皇后娘娘召见，今日便派奴婢来为陛下诊治，仅此而已。”
“是吗？”上官瑾冷笑，玉手轻抚龙椅扶手，“朕见你对蛊毒如此了解，还以为你与那巫国后裔司马家有什么渊源。”
秦烨低头掩饰眼中的波动：“陛下言重了，奴婢不过是略通医术，对巫蛊之术有些了解罢了。说来惭愧，今日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蛊毒。”
秦烨心中暗自盘算，这位女帝显然对司马家极为忌惮。若是表现得与司马家关系太近，恐怕性命难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