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聿辞进来是帮她换药的。
他在池虞面前蹲下，抬头正好能看见女孩颈间的锁骨。
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场景，周聿辞却无端耳根泛红，久久没有动作。
池虞忍不住问：“周聿辞，你怎么了吗？”
他回神：“没什么，先检查一下伤口有没有沾到水。”
池虞有些紧张地问：“没有沾到吧，我刚才很小心了，但还是不小心摔了一下。”
“没有。”周聿辞说：“保持得很好。”
女孩眉眼弯了弯，笑起来，脸上露出一丝小小的得意。
换好药后，周聿辞起身，视线扫过她湿漉漉还滴着水的长发，“头发还没干。”
池虞摸了摸：“等会再吹。”
“我帮你吹。”
“……”池虞动作一顿，想起周聿辞第一次帮她吹头发。
她本来就没几根头发。
等会越吹越少了。
她启唇，露出一个勉为其难的笑，“还是不用了，我等会自己吹吧。”
“你腿不方便。”
池虞：“……我可以在房间里，你帮我把吹风机拿过来。”
周聿辞：“拿都拿了，我帮你吹。”
池虞：“……”
见周聿辞积极性如此高涨，池虞挣扎几番后，最终没拒绝。
当然，更多是因为，拒绝也没用。
周聿辞动作很快，已经从浴室拿来了干毛巾和吹风机。
将池虞抱到梳妆台的凳子上，周聿辞站在她身后，用干毛巾包住她一部分头发。
动作笨拙地揉搓起来。
不过这一次用的力道温柔了很多。
池虞心一横，疯狂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
没关系，头发还能长，掉几根就掉几根吧。
会长出来的。
会长的。
没关系。
然而……在心里默念了好几遍，池虞还是没能说服自己。
不怪她。
实在是上次周聿辞擦头发的动作太粗鲁，动作十分生涩。
给她留下的阴影太重了。
池虞忍不住问：“周聿辞，你是不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