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有些犹豫地看向褚白。
“老严,我看你也是上年纪了,我不是跟你说过吗,他们是夫妻,你怎么还会给他们安排两个房间。”褚白语气似责怪。
严管家无声望向褚白,像是在用眼神询问:
不是你让我这么安排的吗?
褚白避开他的眼神,视线移向别的地方。
严管家:“……”
有种被坑了的感觉。
他抬手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年纪上来了,记性不好咯,忘了先生的叮嘱,抱歉两位客人,我这就让人重新安排。”
“你们是想住南边的房间还是北边的房间呢?”
北边房间朝阳,但那个房间是褚白准备给……
这几年褚白虽然鲜少回京,但那个房间一直被打理得井井有条,除了固定打扫的时间,从来不许别人进去。
严管家征询地望向褚白,见他没出声,建议道:“南边的房间更宽敞,我个人更加推荐南边。”
“给他们安排北边吧。”
话音刚落,褚白就说,“北边朝阳,这几天下雪,暖和一点。”
严管家有些惊讶,但是褚白的命令,他也不能违背,只好说:“那两位客人跟我来吧。”
他在面前引路,周聿辞抱着池虞跟在后头。
绕着旋转的木质楼梯上楼。
周聿辞看到三楼的一个个房间都上着锁,问:“三楼是没有人住吗。”
严管家随口答道:“三楼的房间不是用来住的,而是排练室,是夫人用的。”
“夫人?”周聿辞问:“可据我所知,褚白不是未婚吗?”
顿了一下,严管家似乎意识到什么,“抱歉……这是先生的隐私,我不能说。”
……
……
北边房间的内饰是浅淡的肉粉色。
书桌上摆放着一整排娃娃,虽然年份有些久远,但能看出来被主人布置得很用心。
床单被套也是新的,整个房间内部所有东西的布局十分简单。
像是特意为了池虞设计,所有需要的东西几乎一伸手就能拿到。
半夜时分,果真如天气预报所说的那样,京北下了一场大雪。
漆黑的天空中细细密密飘着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