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聿辞挂断电话，改成视频重新打过来。
一接通，他就注意到池虞身后背景的不同，“你还没出院吗？”
他记得，褚白告知他池虞的出院时间应该是前天。
池虞摇头说不是。
周聿辞问到原因的时候，池虞有些支支吾吾。
他在港城估计焦头烂额，而且她的眼睛也已经恢复。
察觉她的异样，周聿辞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声音蓦然提高了几分，半晌后似是注意到自己语气太重，歉声说：“对不起，我刚才太激动了。”
一旁的韩尉悄然退出房间，把空间留给池虞。
“如果你确实不想说那就不说，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告诉我，我很担心你。”周聿辞在电话里说。
池虞没由来眼眶一红，拼命忍住泪意，把来龙去脉告知他，省略了很多细节，只说现在已经没事。
电话那头静默半晌，才传来他的声音：“如果我在你身边是不是就不会……”
他们在港城医院初次见面时心头的愧疚在这一刻再度涌上周聿辞心头。
可她每次遇险他都不在她身边。
池虞听出他声音里的歉意，打断他：“你说过，不是你的错就不要道歉。”
这句话是他对池虞说的，现在她原原本本还给他。
“所以不要觉得对不起。”
“而且韩尉也第一时间把我送到医院了，褚白说我的眼睛没事。”她用尽量轻快的语调说。
“对了，你那边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池虞问：“褚白说我的眼睛已经很快就能正常看见了。”
暮色彻底暗了下去，落地窗外的港城，霓虹灯五光十色，车流如织。
她没忘记他们之间的约定，周聿辞也是。
“很快。”他只说了两个字便不再说其他。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池虞也听见了，“是不是有人来找你，那我就先挂电话了？”
周聿辞嗯了一声：“我晚点打给你。”
挂断电话，周聿辞拿起桌上的茶杯将里面的咖啡一饮而尽，他已经两天没闭眼了，脸上尽是疲色。
如果不是池虞看不见，他不会同她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