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很黑,昏暗的月光透过纱窗照射进屋内,勉强能让人视物。
陈知音朦胧的看见两个人影,其中一人健硕的身躯半俯,以不容置疑的力量狠狠压制住地面上的人,常年的酒肉早就掏空了陈建阳的身子,他此时只能毫无反手之力的躺在地上狼狈喘息。
“陈源!是你!当年……”
陈建阳难听的嘶吼声刚刚响起,后半段话便被强行塞了回去,陈知音看不真切,她猜测大概是用了什么布料吧。
陈源身体素质确实好,但陈建阳也是成年男性,更何况还在剧烈挣扎,将他压住已费了不少力,陈源再无法腾出一只手来将其捆绑然后报警。
床上的陈知音挪动了几分,在脚心接触到地板的时候,又堪堪停住了所有的动作,陈源也只是看了她一眼便收回视线,一阵刺痛袭来,陈建阳竟然咬破了他的胳膊。
陈知音的目光随着牵扯落到床边的输液瓶上,在她思考要不要拔针下去帮忙时,病房门再次被人大力推开。
陆云舟的发丝上有明显的水迹,还在不住的往下滴落随着他的动作沾湿了地板,笔挺的黑色西装早已黏在身上,该是狼狈的样子,此刻却硬生生的被男人穿出了一种禁欲的感觉。
他大步往仍在地上的两人走去,有了陆云舟的帮忙,陈建阳就是有三头六臂也难以招架,很快他就被姗姗来迟的d国警方带走了。
离开之时,陈建阳恶狠狠的看了一圈屋内的所有人,他的一生深陷颠沛与仇恨,意气风发之时谁人不曾赞一声‘陈哥厉害。‘,可这其中的真实感受,怕是只有陈建阳自己知道有多么的孤单和难受。
没想到,最后的最后,到底是带着不甘进了监狱,纵使最后的判刑结果还没下来,陈建阳大概后半辈子都要在里面度过了,只不过是时间的长短问题罢了。
警方的动作还算快,很快病房里只剩下了三个人。
陆云舟大步往陈知音所在的方向走,却在临近她两三步的位置时硬生生的刹住了脚步,男人先是小心翼翼的往前试探的走了一小步,见陈知音没反应,才快步到了床边。
他想摸摸陈知音的小脸,却在抬手后硬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