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婕妤缓缓蹲下身，眼睛紧紧盯着笼子里的大老鼠，语气中带着几分惊讶：“娘娘，您是想……”
周明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没错，它就是张天泽的药引。”
“像张天泽这般人，也就只配用这东西的心头血。”
“你把它抓出来，放点血到碗里。”
柳婕妤脸上笑意盈盈，利落地打开笼子，伸手抓住大黑鼠，拖了出来。
随后，她拿起桌上锋利的小刀，在大黑鼠的脖子上轻轻一划，鲜血如同细密的红丝线般涌出。
“滴答滴答”地落在碗里。
周明婉看着柳婕妤这一套行云流水般的动作，嘴角再次勾起满意的弧度，似一弯新月：“你不怕？”
毕竟，就算在民间，女子都对大黑鼠避之不及，更何况是身处宫中，养尊处优的娘娘们。
柳婕妤目光依旧紧盯着大黑鼠，鲜血从刀痕中汩汩流出，她声音平淡：“娘娘，您了解臣妾的。”
“臣妾连人都杀过，又怎会怕一只大黑鼠？”
此刻，她眼神冰冷刺骨。
周明婉微微点头，又轻轻摇头，发间凤钗随之晃动。
“人和老鼠，终究是不一样的。”
柳婕妤一边放血，一边开口问道：“娘娘，这只大黑鼠，您是什么时候准备的？”
周明婉神色平静，语气淡淡：“昨日本宫的小虎贪玩，叼来了这只大黑鼠。”
“本宫见它活蹦乱跳，便将它关在笼中，本想让小虎玩个痛快。”
“谁知今晨，小虎竟受了伤。”
“刚刚来偏殿时，本宫便吩咐马嬷嬷把这只大黑鼠弄过来。”
实际上，张景瑞离开时，留下了一名暗卫保护她。
马嬷嬷知晓此事，所以周明婉吩咐时，丝毫不担心无人办事。
那暗卫身手敏捷，很快就将大黑鼠送了过来。
柳婕妤听后，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不知陈国师把这碗血融入解毒丹，给张天泽服下会怎样？”
想想就解气！
想起刚刚的吵闹声，又接着问道：“娘娘，三皇子坠入冰湖，也是您安排的？”
周明婉悠然自得地欣赏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