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阿宛真可爱,明明担心,还非要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恰好,带话的小童还未走远,叫上他带路,等他们到了浮华居,里面气氛冷沉低迷。
下人们跪了一地,个个瑟瑟发抖,满脸惊惧。
里面的雕花玉床边站着一个身形消瘦高挑的男人,一袭赤金华服,金灿灿的发冠将灰白的发高高竖起,脸色不好,精神萎靡。
紧抿的唇透着隐忍的怒意与担忧。
大长老正坐在床边矮凳上,沉思号脉。
殿主忍不住担忧问:“如何了?”
大长老叹息摇头,收回手起身,目光沉重,“脉象虚浮无力,神魂不稳,怕是撑不过今晚了。”
殿主身形晃了晃,满目哀切,“真的没救了吗?”
踉跄着走到床边坐下,爱怜轻抚女儿苍白的脸,嗓音哽咽,“烟儿,睁开眼看看爹爹好不好,你娘没了,爹爹就只有你了,如今连你也不要爹爹了吗?”
悲伤的情绪在房内蔓延。
大长老哀叹摇头,这就是他不愿意与女子结侣的原因,好好的人,被情之一字折磨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当年云烟娘难产而死,若不是有云烟,殿主早就随云烟娘一同去了。
这么多年,全靠云烟撑着。
哎,云烟如果真没了,殿主也不知道能不能撑过这一关。
“长风,人各有命,强求不来。”
能试的法子都试过了。
二长老皱眉,“说来也怪,云烟先前还好好的,雷罚也并未实施,怎么说不行就不行了,难道是吓丢了魂?”
殿主抓着女儿的手哭的悲切,“烟儿,你放心,等爹爹解决了所有欺负你的人,爹爹就去陪你,不怕,一切有爹爹在呢。”
充血的眼睛杀气密布。
大长老与二长老相视一眼,均在对方眼里看出了担忧。
姜宛站在门外,依着男人清香健壮的胸口默默看着,清眸里闪过丝丝羡慕。
父爱。
多么沉重的词。
眼前一黑,她的眼被一双大手捂住,耳边是男子清朗磁性的嗓音,“你还有我。”
不必羡慕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