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李君策却好像察觉到她的意图,下意识转身,握住了她的小腿。
她倒吸一口气,赶忙往后退,可他握得很紧。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她还衣衫不整,准确的说,是根本没穿衣衫,这要是穿出去,口水都能把她淹死。
当然,就算不传出去,也够她臊的。
她气恼上头,抽不住,便只能踹了!
用力一脚,中途,却又被他按住。
脚后跟蹭着床单,隐有热度传来。
她闭上眼,隔着纱帐,强压怒意,“李君策!”
脱口而出,未曾过脑子。
外面,男人却丝毫没怒,竟还笑了一声。
“挺好,原来是知道我的名字的。”
什么?
她反应不及,接着,小腿上力道消失,他推着她的腿,放进了纱帐之中。
“出去!”她侧过身。
李君策没动,静静看着她。
相宜忍无可忍,不管男女大防了,质问他:“您还记得自己是谁、我是谁吗?”
“记得。”
“那为何这般胡闹?”相宜气急,“男女有别,君臣有别!”
“抛开君臣,只谈男女,你我之间,该当如何?”他忽然问。
相宜愣住,旋即慌乱地眼神变换。
“殿下,您别再闹了,你我之间,抛不开君臣!”
“我说抛得开,就抛得开!”
“不……”
“我对你什么心思,你难道一无所知?”
相宜没想到,他不愿意打哑谜了,戳穿了那层窗户纸。
她闭了闭眼,一时间不知如何回他。
李君策凝神看她,并不着急,等着她回话。
许久后,她始终没有声音,他才伸手,打算打开纱帐。
相宜按住纱帐,“殿下!”
“我想看看你。”
相宜面上燥热,手脚都无处安放。
她甚至觉得自己耳朵坏了,听错了他的话。
回过神,她急得眼神乱放,快速思考,如何打断这荒唐局面。
李君策却没给她周旋的机会,再度掀纱帐。
相宜闭上眼,咬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