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大学后,她虽然辞掉在上美的工作,但每个月仍会买上海画报。
林落雪的卧室墙面刷白,窗帘是红色涤纶素布,床头挂着绿色玻璃罩台灯,白瓷盆里种着茉莉花。
自从陈屿住进来后,房间里就增添了很多物件,挂在衣柜里他的衣服,床上他的被子,悄无声息的彰显着他的存在。她的衣服、床单、被套都由他来洗,她的一日三餐也是他来做的。
她知道这是引狼入室,可如果不这样做,以他多疑敏感的性格,是不会这样轻易放过她的。
她给了他一个期盼,哪怕知道这有可能是空头支票,他还是会继续忍耐。
直到他看到了比他更年轻、更阳光的谢执,他的档案是干净的,他站在太阳底下。
“老婆,给我点好处。”陈屿抱着她的腰,平静地说:“我忍得好辛苦,你再给我点甜头。”
让我相信,你真的会和我结婚。
林落雪柔声说:“我都把你接回来,你还是这么不相信我,你太伤我的心了。”
她摸了摸男人的寸头,像是在安抚惶惶不安的野兽。
陈屿低下头,方便她抚摸:“我写信问过你很多次,你搬到什么地方,你总是不告诉我,可那位谢先生,却是知道你的住址。”
“你可以打我、骂我,我都甘之如饴。你就是讨厌我,我也可以忍受,但你不能想要抛弃我。”
本市寄信只需四角钱,监狱每月只能寄一次信,找不到收信人就会退回。林落雪搬家后,租了一个绿皮私人邮箱,让陈屿寄到私人邮箱里,她每月拿着一把黄铜钥匙去取。
这让陈屿又疯了一次,直到他发现不管如何恳求,她都不会去看他,他才渐渐平息。
“我怎么抛弃你,你手上握着我的把柄,你说什么,我岂敢不从?”林落雪声音很平静。
陈屿的身体却微微颤抖,“你知道我心甘情愿给你当狗,任你玩弄,我从来不敢威胁你,我只是想让你履行你自己说的承诺。”
林落雪见他的神情越来越绝望,主动抱着他,温柔地说:“我知道。”
“我们不是都约会了,我还和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