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兆点头,虽然对突然敢去朔丹这件事有点迷茫害怕,但他还是点头回应,
“叔公你放心,我明白,我都明白,我路上不怕吃苦,我也不会给堂弟添麻烦。”
他不知道他爹到底犯了什么大事、惹了什么祸,能让一向稳如泰山的叔公做此下策,只是他知道这不是自己该问的。
兴许是没时间详说,又或许是不知道更好。
这些年,李兆也不全是糊涂着过的,他知道自己最大的优点是听话。
所以事到如今,他也只是说些让李老放心的话。
毕竟叔公还要留在京城善后呢。
女帝对李家不好,堂弟都被送出去和亲了,还用举别的例子吗?
“走吧孩子,好好活着,好好坚持着,别断了你爹的血脉。”
李老是担心他遭不住这一路的颠簸。
“叔公你别总担心我,你也要保重,我……”
李兆也不知道自己这辈子还能不能回来。
在外面活着就算了,他以‘死’的名义出了长安城,又哪里好再回来。
于是他给李宗旭磕了九个头,又给李老磕了九个头。
如此就当别过了。
李兆换上了一身厚实的衣服,带了一兜细软,被一个长相极为魁梧的大汉抄着就上了马。
身边的死士都是他从未见过的。
李兆琢磨了一路,他想这人恐怕不是他爹的,而是李老的。
叔公是怕他害怕吧……说是他爹的有亲切感。
一路走的大道,不太用担心匪寇。
驿站那边都打点好了,雁门关以前用的都是八百里加急的文书。
十来号人一路疾驰,马不行了就换,人不行了就停。
李兆发现自己只需要保持活着的状态,不管是醒着还是睡着,挂在人身上就行。
还……挺有安全感的。
第一次这么赶路,就挺新奇的。
把头蒙起来,也不管什么风沙嘈杂的,累急了咋的都能睡,也不难熬。
最后临近雁门关的时候,李兆身边只剩下两个死士了。
“孩子,你洗个澡,我们待会就出雁门关。”
“好。”李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