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酷吏集团,派人连夜、多次的、明目张胆的毁了贝州一带的堤坝。
得知了此事的李老心想,若是他们得了唯儿那掌控火药的技术,这帮混账恐不是还要彻底把堤坝给炸了才好。
李老没有说其他的,也没把实情吐露出来,只说惶恐,愿意戴罪立功。
女帝自然应允,彰显她的大度与宽容。
毕竟李老距离作茧自缚,只差这次从贝州回来了。
贝州能在她规定的期限内治理好吗?
绝无可能。
便是这样,刚回长安,没待多久的李老又一次出发去贝州了。
只是不曾想,去是坐马车里去了,回来是躺在棺材里回来的。
贝州灾民愤恨李老贪墨,欺骗他们,将罪责扣给了郑元昌,贪墨了本该用于赈灾、治理水患的银两。
于是,几位有志之士,当即持刀、持剑,于官道上杀了李老,以祭他们死去亲人的在天之灵。
“这还真是‘多行不义必自毙’。
众卿在朝为官,需谨记为人臣子的本分啊。”
女帝这话说的唏嘘。
她这个年岁,除非太过兴奋,也很难露出真实情感了。
她宫斗了一辈子,又演了一辈子,能削发为尼后还成为大唐皇后,她的心机不浅。
只是政治……
她学的太少,又总以后宫规则揣摩。
她伏低做小太久了,如今上头终于无人压得住她了,她怎可能愿意受制于朝臣,做所谓听劝的皇帝?
她的野心匹配不了能力,如此才成为了天下大乱的根。
她一贯模仿着自己认知中李世民与李乾治那虚伪的冷静模样,回忆着他们的大手一挥意气风发、说一不二。
她模仿得很到位……可如今……
李唐完了,彻底完了,哈哈哈哈哈,若非是在朝堂之上,她是真要狂笑了。
她赢了啊!
一介女流之身,站在了世界的至高点,成为了天朝上国、万邦之主!
敢问世间还能有谁与她相比?
这样翻涌的情绪下,梅相与武由敬还是从她的口中,听出了愉悦与满意。
他们垂着头、恭敬着,也压抑着心里的愉悦。